跑者創傷後遺,就是幸福



20160207-chengsoso

【體路專欄】完成了冰封香港一百越野賽,小女子於翌日的晚上,還是會夢見其惡劣環境和沿途參賽者一邊跌一邊呼叫的情景而驚醒,也曾夢見撞車和迷失,這樣的午夜夢迴,當然很難睡得好。然而我的創傷後遺症狀,卻不比凍傷十指的朋友阿聖嚴重,台灣跑手阿聖,由於欠缺在港的醫療保障,住了數小時醫院已過千的收費,與其他跑友討論,原來競賽和不可抗力的情況,保險是不包的。

和阿聖於台北吃爐端燒,火燒到他的手指,他也說沒有感覺了,看他包著十指的模樣,就連在智能手機上也不能打字,只有用錄音的,他原本滿臉的陽光沒有了,臉龐就只有不安和膽心,哥兒何其可憐啊!我問:「當你再次有感覺的時候,你會有什麼感覺?」他丫頭深思後答:「十指應會很痛,但心會很安慰,也應該會鬆一口氣吧。」

另一位在馬拉松後扭傷的朋友,入院兩星期,醫生說還有一個月才可拆石膏和學行走路,在這六星期內,雙腳肌肉發展不平均,無論跑姿和身體平衡需要重新學習,由零開始。

我問極地跑者陳彥博,如果他在北極因為凍壞指頭而斷指,他會繼續跑步生涯嗎?「我只會認為今次自己凖備不夠,而學習下一次做得更好!」看他極為認真和深邃的眼神,在他眼中我甚至乎看見一個森林和過去的經歷,我就明白那不是台詞,而是從心底發出的感受。運動員堅定的眼神總有一股折人的魅力。

我們雖不是全職跑手,但也原本是一星期最少跑三次的業餘運動員,遇上因為運動創傷而停跑,甚至連日常生活也有障礙,卻是始料不及的狀況。我們要麼走出黑暗,要麼湮沒於失望的汪洋中。運動創傷的悲切,帶領我們明白:可以跑,可以跳的幸福。如果要再次體會跑步的幸福感,就是當你暫時失去的時候!我們記得要幸福啊!

圖片來源:Yapit Tse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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